医者仁心
黄春红
正月十三那天早上,医院住院部六楼、六床,我的大侄儿肚子痛得满头大汗,嘴唇发白,撕心裂肺的喊声啊,映山映水的。侄儿得的是急性重型胰腺炎,这个病,会让人谈病变色。陈军医生给他打了两针镇痛药水还是不管用,于是,陈军医生对我侄媳说:“不能再拖了,医院的重症监护室,那边的各方面条件都比这边的普通病房好得多。”大侄媳听说要送重症监护室,她的天仿佛都塌了,没有抓拿的她,连忙给我打电话。
当我得知侄儿送进了重症监护室时,我的脑袋“哐当”一声。因为这个病,我在医疗中心的重症监护室外,亲眼所见一个亲戚去世。
那是去年四月春暖花开的时候,我亲戚突然感觉肚子很痛,立即送到医疗中心,第二天就进了重症监护室,可怜啊,花了一大堆的钱,最后还是抛下她的亲人离去。这次侄儿得了这种无比凶悍的病,医院,是对的,因为,我认识陈军医生,他医术精湛,人善良。
我与他是前几年姐姐得肠梗阻,在六楼住院时认识。姐姐家在金马乡下,这十多年来,身体一直不好,不是头晕就是肚子痛,一病必住院,所以,和外二科的陈军医生,都成熟人了。
她得肠梗阻那次是最惨的一年,因家庭条件不好,那一年又连续住院三次。姐姐家虽说没到食不果腹的地步,但一年到头日子过得紧巴巴。那天早上,陈医生来查房时,正好我在旁边安慰姐姐:“哎呀,都病成这样了,你还心痛钱,把病医好才是最重要的。”就在这时,陈医生走到姐姐的病床,亲和地说:“今天好了不少哦,不要操心费用的事哈,你有农村医疗保险,报销下来花不了多少钱的。”陈医生的话,宛如窗外的骄阳,暖入人心。五天后,我姐姐就出院了。
这次大侄儿得了胰腺炎。我们几姊妹心里都怕得要命,好多得这种病医院才得救。
于是,午饭都没心情吃,我们三姊妹直接叫三轮车送我们去赶3路车。当三轮车师傅听说侄儿是急性胰腺炎时,一个急刹车停下来:“哎呀,这个病不能拖,医院是拿不下来的,我的侄儿子去年就得了这个病,是从医疗中心转到华西才医好的,你们得抓紧时间转院才行。”听了三轮师傅的话,我们更害怕了,更加坚定要医院的决心。
一路上,上了年纪的二姐不停地自言自语:“哎呀,咋个整啊,咋个整啊……”不仅二姐心里害怕,我也怕得很。医院时,太阳已经老高了。我们在门口扫健康吗、测量体温,耽误十分钟才顺利到达重症监护室门外。
大侄媳一个人形影憔悴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,见我们来了,仿佛心里又有了主心骨,我和姐姐都建议大侄媳立即转院,医院去。可是,当听了万医生的一番话后,我们犹豫了。万医生说:“现在看来,没必要转到华西去,因为现在我们已经采取了各项措施,这两个小时中,疼痛稍稍有点减轻了,这个病很凶猛,就在这两年,我们监护室已治愈过两百多人,当然,如你们实在要转华西,也是可以的。”我姐听说治愈了两百多列这样的病,情不自禁地地说道,医院的医生这么厉害,医院,说不定现在还活着。
医院的大门,已是下午了。红日西坠,晚霞满天,突然,我又想起三轮师傅说的话,他侄儿是在华西治好的。于是我又不放心,医院,边走边给玉霞姐发信息。医院副院长,我想走点关系去重症监护室看看侄儿,到底有没有好转。
“玉霞姐,我侄儿得了重症胰腺炎,医院的重症监护室,我急得很,拜托你说说好话,我想进去看他。”
“再急还是要医生治得嘛,再说,重症监护室在疫情期间更不能进去,我不是不帮你,进去起不到作用,还影响治疗。”
看到信息,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再次发